她第一次,有这般直观的感受。
还不到两个月大的孩子,又能有什么动作,一定是错觉罢了。
心中虽是这般想着,但苏妧的手还是不自觉地摸上小腹。
女使在一旁看着,揣摩着苏妧的心思,“姑娘可是想留下这个孩子?”
苏妧微微愣神,然后迅速将手给放开,似是掩耳盗铃一般,“不想。”
她垂头说话,眼神却是看向小腹的。
鼻尖泛红,大病一场后整个人也瘦削下去。
原来就是谨慎胆小的,如今身上倒是多了一分超脱世俗的感觉。
平淡如水,再也掀不起任何的风浪。
甚至在她说不要孩子时,竟还都是笑着的。
然而这笑,不发自内心,只停留于表象。
女使看得有些难过,眼前的女子还未有她大,连十八都还未到,却已经经历这般多的事情。
“怎得出来了?”
一道声音打断苏妧和女使的声音,二人一起转头,女使规规矩矩地对江珣析行礼,苏妧本也是要的,但被江珣析拦住。
手肘之下是江珣析的书册,他只是用些力气,就让苏妧没办法继续蹲下去。
苏妧只好作罢,瓮声瓮气对他道:“有些闷,想出来透透气。”
船只行径速度并不快,江珣析似乎并不急切着赶路。
摆摆手让女使下去,江珣析的脸上难得露出些笑意。
领着苏妧去桌案前坐下,又看着苏妧穿的衣衫问她,“衣裳可合身,若是不合适,下个码头到了,你亲自下去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