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说要请客,自然也是去不了。
这回婢女再过去时,崔郢阆说什么都不干,定是要亲自过来看看。
崔郢阆走在街上,一直在想,是不是阿妧恼了他,又或是近来他做了什么。
只是二人一直都未曾见面,阿妧到底如何这般想。
崔郢阆实在想不明白,婢女在一旁如何劝也没用。
等崔郢阆站在厢房时,陆砚瑾也收到这一消息。
他用茶盖将茶盏中的浮沫撇开,听见暗卫的话语,勾唇轻蔑笑下。
看到就看到罢,同为男子,他想崔郢阆应当会明白苏妧唇瓣上与脖颈上的红痕是从何而来,就此断了这一念想,岂不是更好。
他就不信,既然已经找到苏妧,他还能让苏妧跑了不成。
陆砚瑾问着从安,“吩咐你找人修建的,做得如何?”
从安道:“已经在寻工匠,只是毕竟不在上京,恐怕是要慢些。”
陆砚瑾不轻不重将茶盏放在桌上,一声磕响,让从安的眼皮都跟着跳动一下。
他嗓音冷冽,“吩咐工匠快些,六月我定要看到。”
从安不敢不从,又将另一件事告诉陆砚瑾,“今日上京传来消息,说沈姨娘已经从苏府带出来,问王爷要如何办。”
陆砚瑾指骨敲着桌面,很快就作出决定,“派人护送沈姨娘来宜阳。”
从安准备下去办,陆砚瑾又再一次将他给叫住,“从前在府中,一直照顾王妃的那名婢女叫什么?”
从安仔细想想,迟疑说出一个名字来,“芸桃?”
陆砚瑾颔首,又低头处理公务,“将她一并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