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骏将羊皮卷好,放入怀中,而后伸手扶起他:“知府大人,借贵府衙一处院子用,咱们刚抓了个要犯,要审问一番。”
他身后的两名禁军一左一右押着曹鸣,五花大绑,还堵住了嘴。府衙众人都认得这是知府大人的亲侄儿,可此时没人敢作声,曹行川也像听不见曹鸣哀求的呜咽一般,堆着笑将徐骏迎了进来,命人去腾一间空院子。
“不知道将军是何人手下?查的是什么案呀?”他引着徐骏往府衙中走。
“威远大将军秦般座下,徐骏。”徐骏不缓不急,进了院子,先命人去审问曹鸣,自己就站在院门口,转过来看向曹行川,“奉命追一艘澹州商船,哪想一路追到了津州。”
曹行川笑了两声:“徐将军有所不知,津州市舶司从未给澹州的商船发过通行令,就算有船过来,也入不了港。”
“我们看了记录册,确实没有澹州商船的靠岸记录。”徐骏道,“可是曹鸣自己交代了,前天晚上确实有一艘澹州来的商船靠岸卸货。”
“这怎么可能呢。”曹行川笑道,“许是曹鸣记错了。”
徐骏盯着他,一笑:“通行令要市舶使亲笔签发,大人确定没有签过澹州商船的通行令么?”
曹行川肯定道:“本官从未签过。”
正在这时,外头又进来一行禁军,押着人,抬着东西,乌央乌央地涌了进来。
“将军,运来客栈的掌柜、陈记杂货的掌柜都抓来了,这是在他们店里搜到的赃物。”
士兵们押着人往院里走,运来客栈的掌柜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曹行川,立时拼命叫起来,可惜嘴被堵着,只能发出呜呜声。
曹行川不着痕迹地往旁边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