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盛安被拉开了,还不服气,说:“你已经答应要嫁给我了,现在又说要再考虑,你当我是什么人?想嫁就嫁,不想嫁就不嫁?!”
刘叔一听,知道这是踩着世子殿下的面子了,毕竟殿下在宜州城被热烈追捧了好些年,只有他退别人的婚,从没有哪个人说不肯嫁给世子殿下的。
他刚想开口劝说,雀澜又顶了回来:“我再考虑怎么了?殿下连说定的亲事都退了三桩,只许你反悔,不许别人多斟酌一二吗?!”
刘叔头都大了,连忙给旁边的下人们使眼色,赶紧把两位主子隔开,别待在一个屋里了。
“你!”祝盛安被他提起旧事,脸都气红了,即便被下人们拉扯着往屏风外推,仍据理力争,“那能一样吗?那是母妃选的人,我在外面办案什么都不知道!你是自己亲口答应我了,还出尔反尔!”
刘叔一边把他往外推,一边安抚着:“少夫人肯定不是这个意思。说亲事嘛,坤君都会想东想西的,怕成了亲不如一个人时候自在啦,怕公公婆婆不好相处啦,怕成亲后夫君就变了一个人啦……想想这些,犹豫一下也很寻常嘛。”
这话祝盛安多少听进去了一些,火气下去不少,任凭刘叔推着,进了一旁的侧间。
下人给他倒上热水,伺候他梳洗,刘叔就在旁边问:“殿下昨日回来时,同少夫人不是如胶似漆的嘛?怎么忽然就吵起来了?”
祝盛安道:“他昨日中午才答应了,嫁给我做世子妃,晚上就反悔,我能不气么?我连……”
他把到嘴边的“嫁妆都给他备好了”咽下去,说:“我担心今年过年留他一个人,他太孤单了,这阵子就在外面累死累活,好不容易把事情提前办完,挤出时间来,早早赶回澹州府,想和他一起过个小年,他就这样对我,我怎么能不气?”
刘叔是王府的老下人,看着殿下长大的,深知此时只能顺毛摸,便笑了笑,说:“殿下真是用心良苦。看昨日少夫人见到殿下时那样高兴,想来少夫人也清楚殿下的这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