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无因望着他,几度欲言又止,最后只将那些劝解的话全都咽了下去,说:“那你我师徒,便就此分道罢。”
雀澜愣了愣,勉强撑起身子:“师父不多留几日么?我这会儿只能顾着殿下,不好与师父道别。”
“迟早要分道,早几日,晚几日,有什么区别。”罗无因微微一哂,“我不喜欢与人道别。”
说罢,他转身便走,雀澜连忙起身,披着披风便追出来,隔壁屋里却忽然传来下人的高呼:“殿下醒了!殿下醒了!”
两人登时一愣,脚步都停了下来。
雀澜先一步反应过来,连忙说:“师父且等等,我先看看殿下。”
他快步跑进屋里,床上躺着的祝盛安已睁开了眼,看见他,便微微一笑。
“殿下。”雀澜几步过去,坐在床边,“怎么样?身子还有哪里不舒服?”
祝盛安轻声道:“看到你,哪里都舒服了。”
雀澜望着他,扑哧一笑,眼泪却掉了下来。
祝盛安道:“别哭了。我醒过来,便无大碍了。”
雀澜连连点头,眼泪却啪嗒啪嗒往下掉,不住拿手去抹。
祝盛安将手搭在他手上,轻轻握住:“刚刚在外头,你在和师父讲话?”
雀澜将眼睛和鼻子都抹得红扑扑:“嗯,我同师父讲,我要留在这里,不跟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