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分寸。”祝盛安眼睛直往那屋顶上看,“再不追他真要逃脱了!”
雀澜抓着他:“千金之躯,坐不垂堂。若殿下有什么事,我们这些人纵有本事、有决心,也再不可能在青莲教手底下翻出什么浪了!”
两个人僵持着,时间飞快过去,祝盛安知道不可能再追得上那蒙面人首领,气得猛一甩手:“这次叫他逃脱,不知日后得花多少工夫弥补!”
他一甩手,靠在他怀里的雀澜登时跌坐在了地上。
雀澜也知道世子殿下这会儿在气头上,便没再讲话,就坐在地上不动。
祝盛安本不是想冲他发脾气,可是雀澜拉着他让他硬生生错过了一条绝佳线索,他长久以来压在心底的、要剿灭青莲教的急切和焦虑实在是压不住,一下子爆发了。
爆发完了,这下看雀澜背上还在不停流血,他想将他扶起来,又拉不下面子。
这时,武泽才带着人急匆匆跑来,一看少夫人浑身是血坐在地上,立刻跪下请罪:“殿下,属下救驾来迟。”
祝盛安的怒火找到了发泄口,一脚踢将武泽踢了个趔趄:“等你们来救,我脑袋都叫人剁下来了!”
武泽不敢作声,祝盛安又骂:“还跪着做什么,送少夫人去治伤!”
武泽连忙叫人去一旁百姓家里借了牛车,将雀澜抬到车上,往王府别苑赶,又命人去请队伍里专治外伤的随军大夫。
这一夜众人忙得不可开交,等两处仓库的火都扑灭,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
祝盛安一夜未睡,眼下有些青色,靠在圈椅里,一言不发。
书房门口,武泽和宋奇互相推了好几轮,都不想先进去挨骂。
推到最后,仍是武泽先进来,跪在下首:“殿下,城北仓库的火已扑灭。”
“救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