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叔应下,退了出去。
雀澜仍挨着祝盛安,脚下踩着汤婆子,道:“好暖和。”
祝盛安道:“别一直踩着,待会儿热出一身汗,更加气虚……好了别摸了。”
他捉住雀澜两只手:“回你被里去。”
雀澜有些舍不得,他喜欢闻世子殿下身上的味道,便小声说:“我们不能睡一个被窝吗?”
“……”祝盛安没有回头,两只手抓住他的肩膀,将他塞回了他自己的被里。
“小气。”雀澜被他推回自己被里,嘟囔道,“亏我还帮你挡了黑手。”
不过,他很快发现被窝已被汤婆子烘得暖乎乎的,便没有再往祝盛安那边钻,拉上被子准备睡觉。
祝盛安沉默片刻,忽然说:“那夜帮我挡了一刺,还没来得及道谢。”
雀澜诚实道:“我倒了没什么事,殿下一倒,可就要出大乱子了。”
“不过,”他转向祝盛安,好奇道,“殿下为什么不肯杀人呢?”
半晌,祝盛安才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慢慢去回忆那段不敢正视的时光:“告诉你也无妨。”
“在浔山案中,我因为算错一步,没抓住凶手,最后老师罚我为案中受害的坤君们收尸。”祝盛安缓缓道,“被害的坤君,一共有十三名,内脏被掏空,四肢都被切碎了,混在一堆。”
“我一点一点把他们区分开来,一个一个缝起来的。”他低声道,“其中有一个,是我见过一面的坤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