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澜又回过头去看面前这家酒楼:“怎么到中午了,这酒楼的门还半开不开的。”
“……”祝盛安道,“要不要换一家?”
“不换了。一路走过来,这家最大。”雀澜提着裙摆,往酒楼大门走去。
如今雀澜同祝盛安过了小定,吃穿用度由下人们打理,常穿的衣袍早换成了已婚坤君的制式,因此往祝盛安身边一站,旁人就都认得他是少夫人。
他如此走进醉春楼的大门,里头困得直打哈欠的迎客小厮立刻精神了,谨慎地迎上来:“这位夫人,您有何贵干?”
雀澜奇怪地看他一眼。这小厮不像迎客,倒像提防他砸场子一样。
“我来酒楼,当然是吃饭了。”
雀澜说完,后头祝盛安也进来了,道:“开个雅间,把你们这儿的招牌菜都端上来。”
他今日要同雀澜出门,注意仪表得很,小厮在澹州哪见过这么俊的爷,一时间眼睛都看直了。
而祝盛安身后,还跟着一众佩刀亲兵,一下子就把醉春楼的大堂挤满了。
这下,小厮再没眼力见,也知道这是谁了,结结巴巴的话都说不圆了:“世、世子殿下……”
掌楼相公急匆匆从楼上下来,一把揪住小厮的耳朵,将他拎去了一边:“狗东西,没长眼呀!”
他谄媚地凑到祝盛安跟前:“世子殿下,您好久不来了,咱们银柳想您想得人都瘦了。我这就把他叫下来陪您呀?”
雀澜在旁听见,瞪大了眼睛。
他虽没逛过秦楼楚馆,但也听说过,没想到自己挑的这家酒楼,竟然是个相公馆子,怪不得进门前宋奇还问合不合适。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