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澜没接,只问:“点你弹琵琶,要付多少钱?”
银柳一愣,道:“一曲十文,半日三百文。”
这钱还真是好赚,雀澜心里想着,又问:“除了弹曲子的钱,应当还有赏钱罢?”
“有些客人大方,就会给些赏钱。”
“收到过金子么?”
银柳想了想:“前些年没有的。但这几年,有些外地的老板出手阔绰,赏得起金子。”
“外地的老板?”
“大多是嵋州来的。咱们挨着嵋州,他们要去东边做生意,都得从澹州过。”
雀澜摸着下巴,兀自思索。
银柳被他问得一头雾水,见他不说话了,便试探道:“少夫人不问我,殿下上次来,赏了我多少钱么?”
雀澜笑了笑:“殿下喜欢做冤大头,应当赏了不少。你还是别说了,我心疼钱。”
银柳噎了一下,又转而说:“可是自家男人逛秦楼楚馆,夫人们都是不乐意的。毕竟来了这儿,做没做什么,哪里说得清。少夫人就这么相信殿下?”
雀澜睨着他,心想:殿下就是有那心思,也没那本事,你衣裳一脱,他保准跑得比谁都快。
嘴上说:“殿下严于律己,非寻常男子可比。”
银柳顿了顿,问:“既然少夫人相信殿下,怎么还把殿下支开,留我在这里单独讲话?”
雀澜看向了窗外。
祝盛安已买了牛乳冰雪元子,正捧着竹杯,在楼下转悠,不敢上楼来,宋奇跟在他身旁,嘀嘀咕咕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