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又像上回那样,是他们精心挑选的高手,你又要给我挡刀?”祝盛安意味不明地盯着他。
“总不能让殿下受伤。”雀澜说。
“为什么我就不能受伤?”
雀澜轻轻叹了一口气,半晌,才说:“因为你是世子殿下。”
祝盛安盯着他,冷冷嗤笑了一声,别过头:“你和他们是一样的。”
雀澜不再说话了。马车里一片沉默,车窗外偶尔吹来秋夜的凉风,林间的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
忽然,林间传来一声尖利的哨响,惊起一片飞鸟。
随即,侧边的山坡上冒出了一线人影,拉起弓就朝山下射。
宋奇大喊一声:“有埋伏!保护殿下!”
马车里,雀澜一脚踢翻了正中的方桌,用它挡住了车窗,而后将祝盛安推到角落,自己护在他身前。
“待会儿箭停了,他们就该冲下来了。那时我下去守住马车,殿下在车里不要下来。”雀澜道。
祝盛安看了一眼他护在自己身前的手臂,面色复杂。
夜空中,乌云遮蔽了弯月。离开丰春县的官船沿河一路向东。
今夜子时,船就能走完这一段东西流向的河路,在祁州拐弯,进入宽敞平稳的通南大运河。
武泽在舱房的窗边,看着窗外乌沉沉的天空,下头乌黑望不见底的河水,心中忽生一阵不安。
他吩咐一名小兵:“出去看看船上有没有异样。”
“是!”小兵起身,打开舱房门,外头恰好迎面走过来一名船丁。
“敢问,这间房里住的官爷,是不是姓武?”船丁憨厚一笑,道,“我们船长有口信给武官爷。”
小兵没做声,回头看向武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