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忽然闪现昨夜的画面,祝盛安一剑斩下偷袭他的黑衣人,黑衣人喉咙喷涌的鲜血一下子全溅在他脸上。
雀澜愣住了。
他竟然忘了,世子殿下以前是不杀人的,因为怕被血溅到脸上。
他第一回 杀人,是自己为他挡刀时。
第二回 ,就是昨晚,自己被人偷袭时。
雀澜咬住了嘴唇。
他杀了人,便又梦到浔山的事了么?
祝盛安仍紧紧皱着眉头,深陷在噩梦里。
那张英俊的脸一皱起来,仿佛让他的心也跟着皱了起来。雀澜忍不住想,从十六岁到现在,世子殿下把这件事一直闷在心里,这个没人看得见的伤口,到底腐烂成什么样了呢?
他忍不住伸手,指尖去抚他的眉心。
这时,祝盛安猛地睁开了眼睛。
雀澜立刻收回了手,凑过去:“殿下,没事罢?”
祝盛安喘着气,似乎还没从梦境中脱离出来,怔愣地望着雀澜。
“你做噩梦了。”雀澜轻轻拍他的胸口,帮他顺气,说,“是梦见了浔山案么?”
祝盛安并未回答,缓了一会儿,偏过了头:“无碍。”
雀澜知道他不愿再提,便也不追问,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说:“对了,殿下,和你商量个事儿。”
祝盛安斜眼看向他。
“那时我威胁殿下与我过小定,本是想待在殿下身边,观察殿下的为人。”雀澜道,“现在我相信殿下定会铲除青莲教,帮我救出师父。那我们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