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澜十分难堪,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在旁伺候的刘叔急得一个劲给世子殿下使眼色,求求这位小祖宗别再抓着少夫人的痛脚猛踩了。
夫人伸手要钱,那正是夫君表现的好时机,殿下平时花钱如流水,到这关键时刻,怎么还对一百二十两银抠搜起来了呢?!
雀澜也不想在世子殿下跟前这么丢人,可又狠不下心再次失去这把剑,咬着嘴唇犹豫了半天,还是低声下气地开了口:“殿下大人有大量,还请不要计较我先前失礼。”
祝盛安道:“要是我非要计较呢?”
刘叔目瞪口呆,忍不住凑到世子殿下后头,伸手拉他的衣摆,极小声道:“殿下,您吃饭,别说话了。”
雀澜呆愣了一会儿,总算想明白了,世子殿下在刻意刁难他。
不再让他经手正事,把他排除在议事范围之外,连一把原本唾手可得的剑,也吊着他逗弄了他好几天。
雀澜抿了抿嘴,心头微微发酸,也没心思再同他绕弯子了,说:“那殿下要怎么样,才肯借我一百二十两银。”
祝盛安道:“你写个借条。来人,拿笔墨。”
刘叔一拍脑袋,没眼再看下去了。
“刘叔。”雀澜忽然叫了他,“我的月例银子是多少?”
刘叔一愣,下意识道:“世子妃的月例是五十两银。因还未完婚,没有诰命,王妃给少夫人定的是三十两银。”
雀澜道:“那这第一个月的例银,先抵给殿下了。”
祝盛安没料到这一手,愣在当场。
雀澜将来要走,王妃赏的东西都得还回去。但这发下来的月例,是他这几个月实实在在伺候世子殿下得的钱,是他理应拿的。用这个钱来还账,祝盛安也挑不出错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