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盛安伸手揽住他,带着他往书房走:“你要是觉得我辛苦,就把院里的帐接了。”
接了账,管着钱,就是样样都要管。雀澜哪干得来这精细活,连忙说:“这院里的事我一窍不通,实在管不了。”
祝盛安在案前坐下:“要是在宜州就好了,母妃定会手把手教你。”
又道:“母妃不在这儿,我便教你好了。”
他把家里的先祖一个一个给雀澜数清了,又教他该怎么写纸钱包,雀澜便跟着他一块儿写。
只是最后写出来,两个人的字风格迥异,祝盛安的字银钩铁画,雀澜的字……只能说勉强看得出字形。
看见这明显的差距,雀澜把笔一搁:“以后还是殿下写罢。先祖看了我这字,得气得半夜来敲我的门。”
祝盛安哈哈大笑,说:“这字本来也不是给活人看的,兴许先祖觉得字不错呢,哈哈哈哈!”
雀澜哪听不懂他在说自己鬼画符,登时觉得面上抹不开了,恨恨掐了他一把,自个儿扭身出屋去了。
祝盛安追着他出来:“说你两句,你就发脾气,小心眼。”
雀澜充耳不闻,吩咐下人道:“准备祭祖。”
祝盛安仍跟在他后头,十分讨嫌,又说了一句:“小心眼。”
雀澜回头一瞪,一脚就往他脚上踩。
祝盛安之前就在他脚下吃过亏,这下机灵了,腾的往后一跳:“踩不到。”
雀澜又好气又好笑,骂他:“你怎么这么讨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