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下人们都赶了出去,自己在床边守着雀澜吃面,看雀澜吃得香,就说:“这几天让他们拿肉汤给你煮粥煮面。”
雀澜一边吃,一边说:“殿下抓了这人,黑衣人应当很快就会有动作。”
祝盛安点点头:“之前我们碰上的黑衣人,一被抓住就会服毒自杀,这个人却没有服毒。这么看来,一是他对自己扛过审讯有信心,二是他确信会有人救他。”
雀澜道:“那殿下觉得,这个下棋之人会怎么救他?”
祝盛安抱着双臂:“同之前的林府围杀一样,两手准备,声东击西。”
雀澜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说:“可我觉得,这人不会按常理出牌。”
“殿下有没有发觉,这人对你很熟悉。”
祝盛安一愣,随即说:“若这些年来与我斗来斗去的就是他,那他熟悉我的行事方式,也很寻常。”
他看向雀澜:“你从哪儿看出,他对我很熟悉?”
“这个人故意做下林府围杀、烧粮仓、毒杀知府几件事,让我们陷入迷雾中,再突然传出流言,给殿下当头一棒。”雀澜道,“当时这些事接踵而至,如雷霆骤雨,确实让我们心惊胆跳。可事后想想,他做下这些,并没有给他自己带来多少好处,也没有真正伤及我们。”
“殿下想想他那时的处境:我们已找到证据送往京城,而他没能拦下武泽,等武泽带来援军,他的处境就危险了,而在澹州城里,我们人马充足,粮食不愁,牢牢把守着城门出入,他根本没法撼动我们。”
“那时的局势,可说他是无缝可钻。所以,他的办法是引殿下犯错,让殿下给他制造可钻的空子。”雀澜吃完最后一点面条,“他熟悉殿下,故意制造这些没法预料的混乱,然后再用殿下最担心的造反的帽子来吓唬殿下。殿下那时可差点着了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