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昭这才放过他,继续靠在他的肩膀。
轿车摇摇晃晃开在马路上,路昭没一会就开始打哈欠,这一天虽然没有多少事情,但一大早起来赶了飞机,比平常更容易疲倦。再加上晚上吃饭喝了点酒,这会儿在车上颠簸摇晃,瞌睡就上来了。
他合上眼睛,靠在方曜怀里,咕哝一句:“好困。到了叫我。”
方曜就揽着他,轻轻拍拍他的胳膊:“好。”
路昭陷在熟悉的怀抱里,闻着鼻尖清冷的香味,又小声说:“你衣服上都没酒味呢……”
方曜:“我进屋就脱外套了。里头这件有酒味。”
说着,他拉开大衣的衣襟,笑着将路昭裹住。
路昭想叫他别闹了,可实在太困,连嘴都不想张,跌在他胸膛里,就陷入了黑甜的睡眠。
这一觉睡得很沉。再醒来时,他已经穿着睡衣躺在床上了。
屋里一片昏暗,借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一丝月光,路昭看见床对面的墙上挂着的钟——凌晨四点。
身下的床铺柔软温暖,身旁躺着的男人仍在熟睡,一条沉甸甸的胳膊搭在他胸口,均匀的呼吸声就响在他耳畔。
黑暗、安全、温暖,贴着爱人温热的皮肤,让人昏昏欲睡。
不过,可能是晚上喝了酒,这会儿他想上厕所了。
路昭就把方曜的手从自己睡衣里扯出来,起身下床,去了趟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