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身上一分钱都没有,那他还能去派出所呢,军警一家人,派出所肯定会帮他联系上朋友。
宋悦这么一想,就不担心他了,兀自进屋洗漱。
等洗完澡,他擦着湿漉漉的长发走出浴室,屋外已经安静下来。
徐行知走了吗?
宋悦看了看客厅墙上的挂钟。
已经快半夜一点了。
宁海的冬天不算冷,冻不死人,但大冬天半夜在外饿着肚子游荡,依然不好受。
最近的派出所在哪儿来着?好像只有两三公里。
不过,这一片是后来开发起来的新区,徐行知应当没来过,他能找着路吗?
宋悦一边吹头发,一边在脑中来回思索,最后头发吹干了,他心里的担心还没放下。
他总感觉徐行知这死皮赖脸的家伙不会走,肯定在门口守着,守到明早自己出门,把自己逮住。
他一向就是这么死皮赖脸,自己年轻不懂事的时候才会被他骗了!
走之前他还送个破戒指把自己套牢,自己没法在他上战场的时候把他抛弃,寒了卫国战士的心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所以这么多年自己只能在这儿等着他!
宋悦越想越气,把头发梳顺了,直接关灯睡觉。
徐行知这么多年也没管过自己,自己凭什么还要管他?!
他钻进被窝里,拉上被子,闭眼睡觉。
时钟的指针一下一下往前走着,在安静的卧室里,显得尤为明显。
床上睡觉的人也并不安稳,翻来覆去的,不停发出被子布料摩擦的响声。
时钟走到凌晨三点时,床上拱起的一团被子里腾的坐起来一个人。
宋悦满头乱发,几近崩溃地盯着床对面墙上的挂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