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被他揪着头发,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他摇着头,说:“雄主,阿昭也是您的孩子啊。”
“还不是你肚子不争气!生了个雌虫!”雄虫揪着他的头发一扯,把他一路往卧室拖,“你跳出来让他去读书,是不是早就藏好了给他读书的钱了?!藏在哪?!”
雌虫被猛的一拽,本就枯黄的头发被拽掉了一大把,头皮都冒出血来,痛得不停尖叫,而雄虫依然抓着他在地上拖行。
“妈妈,妈妈。”路昭连忙爬起来,跑过去扯父亲的手。
“滚开!”雄虫挥着皮带往他身上抽,屋里一时乱成一锅粥。
路庭仍在沙发上玩玩具,看见父亲打母亲和哥哥,习以为常地咯咯笑起来:“打架!打架!”
“给老子滚出去!不准再踏进这个家门一步!”雄虫拿皮带把路昭抽出了家门,砰的一声甩上门,屋里很快就传来母亲的惨叫。
路昭在门口站着,听见家中父亲的怒吼,母亲的哭喊,一时心头茫然。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已经被首都政治经济大学录取,应该不能去上汽修技术学院了吧?那个汽修学院听说一上学就可以去干活,有工钱拿的,比高中学历挣得多多了。
而首都这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也被父亲撕碎了,他只能这样出去打工了?
收到通知书时的那阵狂喜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路昭心里有些委屈。
离弟弟上大学明明还有八年,他花的钱明明比弟弟少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