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把手表塞回去,却也被孙飞捉住了手。
这感觉很奇怪。
他很多人握过手,雄虫、雌虫,年老的、年少的,都有。
甚至就在春节前,孙飞把他从水沟里拉出来时,他们还握过手。
可现在人的心思和想法变了,握手好像也就不是那个纯洁的意思了,带着某种暧昧的意味。
路昭皱着眉头,将手抽了出来。
“你喝醉了,快回去休息吧。”他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手表我也没法收。”
他抬起手腕:“这只旧手表,是我的心上人送给我的。所以我不会换手表,也不会收别人的手表,让他误会。”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孙飞只能讪讪收起了手表:“好吧,那你也早些休息。”
他转身下楼去了。
路昭终于松了一口气,打开屋门,自己烧水洗漱洗澡,再把行李收拾起来。
他的长途客车是第二天早上十点,走这几年他自己修起来的新路,直接从德阳县坐到宁海。因为离他回首都报到还有一个多星期,他打算去看看宋悦。
原本约好了是孙飞送他去客运站,可今晚闹了这么一出,明天他都不知道怎么见孙飞了。
不过这么一想,又庆幸孙飞是在他临走时,才对他讲了这些话。
要不然他还得在单位躲着他,多尴尬。
路昭心里想着,等到了宁海见到宋悦,可得好好和他聊聊这事。
宋悦这些年来碰到的追求者,肯定比自己多多了。
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穿着清爽的短袖长裤,踩着草鞋,挎着包拎着皮箱走下楼,就见孙飞已经等在楼下了。
“等你好半天。”他脸上已经看不出昨晚的尴尬,“快上来吧,载你去吃个早点,买些干粮。”
他推着自行车走过来:“喏,我特意借来的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