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淼问怎么联系钢琴老师，杨导推了个微信过来，江玉淼加了以后和老师约了晚上七点半过去。

杨栖挂了电话，长出一口气，整个人瘫在监视器前，眼圈发红，一副元气大伤的模样。

李茗一开始还担心他是因为遇见了乔赋，还当面吵起来，所以心情不好，后来盘问半天才知道，这小子是……被冷海越亲了，给吓成这样的，瞅着好像还哭过了。

据杨栖说是感动哭了。

杨栖一从苹果卫视的天台下来就马不停蹄赶回胖鸭影视工作，还特意让冷助理先下班，不然有冷海越在面前，他会一直回忆天台上发生的各种画面。

那个炙灼又温柔的吻结束，冷海越终于说话了。

“我绝不可能放弃。”

他听了学长的话，一直在后悔为什么观望这么久，为什么不早点来认识他，如果他当时的好奇心能再旺盛一点……

他心疼极了，为那置身冰冷肮脏的垃圾桶的一束花，为花背后藏着的少年热烈与赤诚的心。

乔赋不配拥有这些。

“你应该不记得我了，但我一直记得你。”冷海越贴近杨栖的耳边轻声道，“我的学长。”

这四个字一直在杨栖脑海里循环播放，搞得他工作都快干不下去了，还是江玉淼一个电话把他拉回了现实。

冷海越是自己的学弟……他还真不知道！

他们系每年新生一二百个，上课的地点也不一样，一年到头除非参加学校各种部门，或者作品交流展，其他时间基本难有交集。

杨栖当时什么部门都没参加，一没课就出去实习，事业心强得很，大三开始基本就不怎么在学校，所以自然也不认识几个学弟学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