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牧云之长长的白发垂至腰间,头顶白色鹿角,月白额坠贴在眉心,一身白衣,手持玉笛,明净高洁,神色淡然,竟似有悲天悯人之感,可背景起伏的乐曲又在暗示观众,台上的精怪并非真正的温和,而是潜藏着来势汹汹的危险。

总之,这个妆造和牧云之以往风流不羁的形象风格完全不同。

安知晚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样的牧云之,一时不察,直接看呆了,这副傻傻憨憨的样子,杨导当然不会错过。

杨导边偷笑,边交代摄像:“给安知晚来个特写,对,就拍他现在这个嘴都合不上的表情。”

一直到牧云之都要走下台了,安知晚望着那个纯白的背影,才逐渐回过神来,轻轻鼓了两下掌。

他想起昨晚换房时,他对牧云之说:“哥不是一直想让我骑摩托载你游A城吗?等这站回去,我不去训练了,带你好好感受一下。”

现在看着台上的牧云之,出尘中又带着一丝微妙的脆弱感,让安知晚忽然起了奇怪的心思,想要违背自己的承诺。

他好像不舍得带牧哥吹风了。

怕他冷,怕速度太快会惊到他。

坐在一边的宁椿迟自然也注意到安知晚的神态。他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在想,等小葡萄出场时,他可要管理好表情,不能像安知晚这样给杨导怼脸拍的可乘之机。

江玉淼已经站在上台的位置,于何绕过来不停给他加油,多亏了于何,让他光顾着回应,没时间紧张了。

音乐曲调的变化让江玉淼明白,自己该上场了。

他深吸一口气,迎着刺眼的聚光灯走上了台。

副歌响起,梦幻迷离,场上的雾气也好像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