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俞实在搞不定脑海中肆意妄为的系统,便只能把怒气泄到现实的人,于是他狠狠瞪了程启一眼,恶声道:“看我干什么?还不把他按好?!”

骂完程启,他又把气泄到被程启按在地上的许暮宁身上,便蹲下身,扯着许暮宁的长发,态度极其恶劣,“还有你,你住的这是什么破地方?害得小爷在这里摔倒,你就说你该怎么赔我吧!”

这话实在是没道理,明明是他自己擅自进了别人的屋子,还带了个保镖要揍人,也是自己把自己绊倒的,若不是有许暮宁做垫底,还不知道会摔得多厉害,现在却全部怪到了别人头上。

至于受害人本人,经过了一番挣扎之后最后还是被慕俞的保镖束着双臂压在了地上,头发还被慕俞扯着,被迫仰起了脑袋,可他看向慕俞的眼神,非但没有一丝恨意,相反,竟是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粘稠感。

犹如一条毒蛇看到了心仪的猎物,便吐着蛇信,日夜计划着如何将毒牙扎进猎物白皙的颈脖,将猎物化为己有。

正是因为他有这样的眼神,因此在慕俞扯起许暮宁头发时,程启竟是一阵胆寒,立即道:“慕少爷,我劝你离他远点。”

高大保镖平日习惯了做雇主身边的背景板,不擅长劝说,他好意的劝告落在慕俞耳边,反倒变成了对自己恶劣行为的阻碍,慕俞不但没有如程启所言远离许暮宁,扯许暮宁头发的动作还更加粗暴了,主打的就是一个逆反。

细细密密的疼痛感从头皮处传来,许暮宁的瞳孔似是因为疼痛而缩得极紧,他的声音已全然低了下来,而非先前的放轻,“慕少爷,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为什么要让保镖这么压着我?”

“哪里做的不好?”慕俞冷哼,他气得连弧度柔和的桃花眼都快吊起来了,“你骗了我,还好意思问我哪里做得不好?”

他用另一只手在许暮宁喉咙上一阵乱摸,没多久就找到了目标,拇指按在喉结处,威胁般上下摩挲着,似乎随时都要按下去般,冷冷道:“我说你为什么总是戴着口罩,就是为了藏你的喉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