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慕俞,它看到的要更多一些,它不仅看到程启把慕俞的手帕收进怀里,还看到程启拿下手帕时,在鼻前停留了片刻,随后脸颊同耳畔一同慢慢变红。

但它不敢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了慕俞估计连保镖都不敢信任了。

程启开着慕俞的车,从傅家的车库离开了。

同在车库的另一辆车里,司机弱弱地问了一句:“傅先生,慕少爷的车已经出去了,可以开车了吗?”

傅远擎没有回答,他的视线落在窗外,从载着慕俞的那辆车身上撕开,看到慕俞将自己的手帕送给保镖后,他原本缓和的神色再度阴沉了下来,他本该习惯,再怎么样,今天慕俞至少是和他说了一句话,但当他将视线收回时,却忽然看到了不远处一辆盖着防尘布的跑车。

那正是慕俞生日,他为他拍下的“红夜之声”。

但自生日那天之后,慕俞却再也没有开过那辆车,昂贵的火红色跑车被防尘布覆盖着,布上落满了灰。

“看什么呢?”身旁人冷冷道:“再怎么看,他也不会回来叫你大哥。”

傅远擎回过神,他看向一旁的人,青年将长至腰际的黑发扎至脑后,身上穿着贴身定制的高档西装,姿态随意地坐在后排的另一端,仿佛真是被教养大的贵公子一般。

明明是兄弟,他们看向彼此的目光,却充满了浓郁的攻击性,仿佛一头雄狮与一条毒蛇,雄狮伸着獠牙利爪,寻机欲撕碎毒蛇,而毒蛇则嘶嘶分泌着毒液,在雄狮身上寻找注入毒素之处。

此时此刻,他们仍维持着暂时的平衡,岌岌可危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