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穿得这样少?”小公子边说边解开了狐裘,扶起地上的小孩儿:“快披着,披着就不冷了,那个男人是谁?为何这般对你?”

小孩儿看着小公子,从始至终没有一句话。

“我是安年,你叫什么?”

小孩儿没有回答,披着狐裘跑开了。

此后,安年每日都会到街上了,总会在同一个地方见到他的小伙伴。

他每次都是披着狐裘来,冷飕飕地回去,心里倒是高兴认识了一个人。

一来二去两人就熟识了,小孩儿也愿意同他说话,他趁机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浮生,我是浮生。”

“浮生,我是安年。”

太阳出来照着雪,俩小孩儿在雪地里追逐。

两人相识的第十天,安年没来,浮生在街上等了很久,直到等到入夜有人将他拉回去。

第十一天,安年来了,浮生没来,他在街上找了很久,去了两人经常去的地方都没见着人。

他以为浮生是有事,可等啊等,冬天过去了,等到他不需要披大衣的时候还是没见着人。

城内治安弄得好,安年从父亲那儿得知刚抓到一伙儿人牙子和专门偷窃和指使别人偷窃的人。

至此,他知道他再也不会见到浮生了。

他每次给浮生的狐裘到最后都被抢走了,那天他贪吃闹了肚子没去街上,浮生没有拿到狐裘,回去被打了一顿就被卖了。

安年伤心极了,泪水迷糊了视线,打湿了枕巾。

安年似乎好了,睁开眼,手一摸脸上全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