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镜子,沐浴更衣,毅然决然兑换药剂清除掉,不然顶着这个东西出门脸都丢完了,老父亲只怕会拿刀砍他了。

坐在案前,抬头望天。

浮生决定思过,也好给老父亲一个交代。

他铺开纸张,研墨准备写点什么,开头就是反省两个字,他看了看划掉了。

提笔就写:

孩儿无兄弟亦无姐妹,微生之未来全系在孩儿身上,孩儿深感责任之重大,未尝想以荒淫度日。

男儿该运筹帷幄挥洒笔墨,马背立功,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亦对得起父母……

写到一半浮生写不动了,也编不下去了,放下毛笔才伸了伸懒腰就见院子里有一人,跪得笔直。

不是弄得他一身红痕的罪魁祸首又是谁!

他还没说什么,青木立马出现解释:“主子,他在哪里跪了半个时辰了。”

浮生看了眼没写完的检讨,决定去问问安年发得什么疯。

他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无关其他,实在是因为检讨写得有些心累,连语气都带着些不耐烦。

“你这是做什么?”

闻言,安年猛然抬头,可看见浮生垂眸疲惫的样子后又低下了头:“属下有罪,请主子责罚。”

“哦?你有什么罪啊?”

安年却不说话了,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了昨夜的一幕幕。

浮生一看安年微红的脸就知道他想了不该想,不合时宜的东西。

莫名地,耳根子也有些发热。

他转身回屋子,决定将剩下的检讨写完转移注意力。

“主子!”见浮生要走,安年急切开口拉住浮生衣角。

“进来给我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