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岁食量小，没一会就吃饱了，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听他们说一些天南地北的无聊话。他从来没有过过这样的冬愿节。

这样的热闹鲜活，带着烟火气又显得特别且珍贵。

陈秋帮他添满杯子里的酸梅汁，惊岁捧起来喝了一口，两个人的视线猝不及防的对上。惊岁怔了一下，忽然朝着他绽出一个笑容来。

陈秋也笑，笑得有些傻气。

两个人对视着，在彼此眼里都看到了难得的轻松和愉悦。

这并不是一场胜利的庆功宴，却因为火锅腾升的热气让人四肢百骸都充满了力量。

不管明天是怎么样的，至少此时此刻，此景此物，此地此人，让惊岁感受到了活着的愉悦。

“我看到你订了晚上的餐厅。”陈秋凑近了，和他小声耳语。

惊岁挑眉，看着他不言语。陈秋在桌下去牵他的手，小幅度晃了下：“所以我再附近订了电影，还有一个小小的惊喜送给你。”

“惊喜？”惊岁没过脑子，快速闪过几件自己最期待的事情，几乎脱口而出问道，“是有鸢星下落了？还是学校有新的进展了？或者是界星γ……”

他说了一半，忽然快速止住了话头，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方才提的那些，几乎都是公务。应该没有人会用这些做惊喜。而且在这样温情的气氛里，谈论这些内容似乎有些跑题。

惊岁抿了抿唇，愧疚的看了眼陈秋，还想说些什么补救一下，陈秋却先一步开口了

“抱歉。不是这些，不过，我……我会努力完成你说的这些。我们一起完成。”

“你们两个人凑在一起说什么悄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