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苏心禾便明白了。
在大宣朝,一切以春日为始,故而婚事大多定在春日,她自己的也不例外,若是往前推算,那秋冬便是相看、订亲的好时候了。
如此,那所谓的季夏雅集,不就是一场大型的相亲会吗?
苏心禾若有所思间,曾菲敏又接过了李惜惜的话头,道:“没错,这季夏雅集一年才得一回,因是五品以上的官眷才可以参加,故而各家都想争这操办的权力,以彰显家族实力,但旁人争也就罢了,张家居然也在争!”
“张家!?”李惜惜见怪不怪道:“去年不就是张家办的么?怎么今年还争?”
“可不是!”曾菲敏一说起这个就有些来气,道:“你忘了她在我生辰宴上做的事了?怎么还有脸来争这个?”
苏心禾想了想,却道:“生辰宴上的事,我们并无切实证据,她更不会承认,此时来争操办权,只怕也是想用别的事分散众人的注意力,好叫她将自己洗干净。”
“况且,她自己也是待嫁之身,张家为女儿争这操办权,也无可厚非。”
李惜惜蹙眉道:“我一见她在启王殿下面前撒娇卖乖的样子,就浑身都不舒服,她就是欺负启王殿下人好,不会拒绝她,这才肆无忌惮地缠着人家!”
李惜惜这话说得义愤填膺,苏心禾与曾菲敏都向她看来,她不禁一呆,忙道:“你们看着我做什么?对了,菲敏,你方才说到张家又争操办权,那这操办权给谁,皇后娘娘定下来了么?”
曾菲敏摇头,道:“哪有那么容易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