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惜惜跑得发热, 她自顾自地倒了杯茶,一口饮下半杯, 才道:“嫂嫂不是让我盯着户部尚书府吗?张婧婷果然在背地里搞小动作!”
苏心禾注视着她:“此话怎讲?”
“今日,她在外面设宴, 请了六部官员家的女眷, 还有些五品官员家里的女眷也去了, 在宴席上,张婧婷公然讽刺我们平南侯府, 她说嫂嫂你将好端端的诗会改成了游园会, 简直是有辱斯文!”李惜惜说到这儿, 便气不打一处来,道:“如今操办季夏雅集的是我们, 又不是她,她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叶朝云面色顿了顿, 看向苏心禾,问:“心禾怎么看?”
苏心禾笑了笑,道:“惜惜,你既然知道如果季夏雅集的操办权在我们手中,又何必去理会她说什么呢?”
“可是……”李惜惜拢了眉,道:“万一那些贵女们听了她的话,真的不肯来我们的游园会了怎么办?我们还用皇后娘娘的赏赐做了彩头,万一游园会冷冷清清,岂不是也丢了皇后娘娘的面子?”
适才苏心禾本来正与叶朝云一同试菜,听到这话,才放下了手中的筷箸,随口对青梅道:“青梅,你认为,对于贵女们来说,是在听张婧婷的话待在府中为好,还是来游园会好?”
“那自然是来游园会好了!”青梅不假思索地道:“来游园会有吃又有玩,还有机会获得皇后娘娘的赏赐,更能见到如今京城同辈的青年才俊,不来才是傻子呢!”
苏心禾忍俊不禁,对李惜惜道:“你看,连青梅都明白的道理,难道那些世家贵女们,会白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么?”
李惜惜一听这话,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但她思索了片刻,又道:“可是,张婧婷都将那些人邀到自己面前了,这不就是要拉着她们站队的意思么?她们能赴约,就说明仍然畏惧张家……”
苏心禾淡淡道:“放心吧,张家若是真有把握将各大家族握住手中,何须如此明目张胆地说话?私下里打声招呼,岂不是更加体面?张婧婷能如此行事,就说明张家没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