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惜惜额前碎发翻飞,分明是走得太急,待她坐下后,苏心禾伸手为她拨了拨。
叶朝云问:“发生什么事了?”
李惜惜端起茶杯,先不管不顾地喝了一口,道:“我方才从公主府回来,这才知道,今日一早,长公主殿下便入宫了,说是要与驸马和离!”
“和离!?”叶朝云面色一顿,看向了苏心禾。
她知道驸马幽会情人一事,却还不知道那情人是张贵妃的人。
苏心禾道:“你说清楚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惜惜继续补充道:“我昨日不是将驸马拈花惹草的事告诉菲敏了么?起初,她是不信的,后来见启王突然离席,不久之后,又宣布了张家与禹王府的联姻,她便猜到了几分,将此事告诉了长公主,听闻长公主审了驸马一夜,这才得知,那驸马的情人,便是张贵妃身旁的萝绢!他们每次见面,不但厮混在一起,还相互传递宫内外的消息……”
“岂有此理!”叶朝云秀眉一拧,面有薄怒,“那曾樊早年是个浪荡子,做驸马是抬举他了,他居然还敢生出异心,当真是嫌命太长了!”
李惜惜点头称是,“所以,长公主便求见陛下陈情了,方才我离开公主府时,陛下已经下了旨,允准长公主与驸马和离,但因菲敏还未议亲,为着她的体面,便没有公开此事的隐情,只寻了个由头,将驸马贬去西域边陲了。”
苏心禾道:“也好……通过这件事,陛下定然也看懂了张家的用意,想必还有后招。”
“后招?”李惜惜似懂非懂地看着苏心禾,问:“是什么?”
苏心禾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话,但李惜惜的问题,却在两日后得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