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菲敏冷喝一声,“放肆!”
她努力挣着他的手,怒道:“谁让你碰我的?松手!”
李信唇角微抿,手上力道轻了些,但却依然没有松开她的手腕,只问:“我若松手,你能先不走么?”
曾菲敏硬声道:“我走或留,难道还要征得你的同意?你算什么东西?”
话虽冷锐,但她的头却偏向了一旁。
李信一目不错地盯着她,道:“你为何不敢看着我?”
曾经的曾菲敏,仿佛是一只骄傲的孔雀,在李信面前时,总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但自从长公主与驸马和离,她便像被抽干了力气一般,再也骄傲不起来了。
她恨自己的父亲,对于父亲的所作所为,她觉得愤怒又耻辱,但却无法彻底割舍这份血缘亲情,以至于母亲与父亲和离之时,她还悄悄打点了父亲的随从,好让他离京之后,能过得好些。
她也想过忘记一切,像从前一般,无拘无束,恣意潇洒,但无论如何,她的人生都回不到十六岁之前了,仿佛走到哪里,都会有人指指点点,流言蜚语如芒刺在背,搅得她没有一日安宁。
而这份狼狈,面对其他人时,她可以努力隐藏,但不知为何,却格外不想见到李信。
谁都可以看她的笑话,但李信不行,至于为什么不行,曾菲敏也不敢去想,她只是本能地回避着他,以至于此刻被李信握住了手腕,她便像刺猬一般拱起了浑身的刺,想让他知难而退。
“谁说我不敢看你?”曾菲敏抬起头,高傲地看着李信,道:“本县主忙得很,没空与你周旋,快快让开,我要去找母亲了。”
李信没有答话,反而开口问道:“我在公主府守了多日,为何一直不肯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