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不辨喜怒,苏心禾也只能硬着头皮答道:“回父亲,也算不得犒赏,不过是儿媳见将士们辛劳,才请承韬与惜惜帮忙买了些吃食送去,若父亲觉得不妥,那我下次……”
“父亲。”李承允忽然开口,道:“此事是我允准的,若父亲要怪,便怪我罢。”
李俨眼睛一瞪,道:“我何时说过要怪你们了?从严治军和爱兵如子并不冲突,在将士们受挫之时,心禾能主动鼓舞士气,理应褒奖,何来怪罪!?”
李承允:“……是。”
李俨对他不悦地哼了声,又转了一副慈祥面孔,对苏心禾道:“心禾,这次你做得很好,龙舟队夺冠,你功不可没。”
苏心禾忙道:“父亲言重了,儿媳不过尽了绵薄之力,不足挂齿。平南军舰队能夺冠,多亏了父亲平日教导有方,和夫君这段日子的用功。”
“这些日子以来,我见夫君一直在研究长宁河岸的地势,且案头那本《龙舟记》都快翻烂了,如今总算得偿所愿,可喜可贺。”
李俨听了这话,才勉强点了下头,对李承允道:“这次的龙舟赛,筹备时间甚短,能一举夺魁,实属不易,你辛苦了。”
李承允垂眸道:“都是孩儿分内之事。”
李俨又立即补充道:“今日你虽险胜,但万不可骄傲自满,要时刻自省吾身,可明白?”
“是,孩儿明白。”
李俨见他态度谦和,便还算满意,继续道:“此次能拿下玉龙山,你们当记头功,可有什么想要的奖赏?”
李承允神色缓和许多,道:“多谢父亲,孩儿别无所求,不必了。”
李俨一板一眼地“嗯”了一声,问:“心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