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辞一直扶着梁善渊,望见那只手又执拗的紧攥着少女衣摆,也是一愣,侧头便见善渊姑娘一向温柔和善的脸不知是不是染了血的缘故,竟变得十分古怪,似含着狠厉一般,她白皙的面上满是猩红,一双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盯着眼前身穿桃红色衣衫的少女,拽着她的裙摆死不松手。
“善渊姑娘,你松手吧,我先带你去医馆好不好。”
可梁善渊根本没有理她。
“你去哪?”他竟咬紧了齿关,“我伤的这么重,他那么打我,你还要去看他?”
花灼听他这话,本是无懈可击,可莫名就是觉得有些怪异,她垂下头,“我让孟秋辞先带你去医馆,我力气不大,没办法带你去。”
梁善渊目光直直的望着她。
他脸上溅满了血,平日里的伪装都好似尽数消失,一双漆黑凤目直直望着她,好片晌,指尖一点点松了她的裙摆,侧过头再无言语。
花灼见他如此,又觉心头含愧,她张了下唇,到底不喜自己如此纠结,只大步往江之洁的方向去,想先从江之洁口中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之洁哭的厉害,伤倒是没什么,许如意花灼二人先带江之洁一同上犊车。
上犊车之前,花灼回头望了眼原本梁善渊与孟秋辞待着的方向,那两人已不在,梁善渊被孟秋辞扶着走远,许多过路人心疼梁善渊伤势,竟跟着她们二人一同,帮忙搀扶着梁善渊。
花灼微抿了下唇,望她二人头也没回的样子,心情复杂的钻进犊车内。
许如意正拿着帕子给江之洁擦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