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紧抓着少年的衣领,摇着他的身子逼迫着他坐起身。
少年没有再哭了。
只是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血迹淋淋的手却搭在男人的手臂上,因太久没见过太阳而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个颇为怪异的笑来。
他相貌极为漂亮,哪怕是如今过于瘦了,也只显得五官精致,透着女孩子家才会有的阴美之气,墨发被摇晃到眼前,遮了大半张脸。
“思难懂了,先生,”他瘦弱的手紧紧地揽住男人的手臂,“那思难以后,杀掉先生,也是可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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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花灼尖叫一声,猛地自床榻中弹坐起身,浑身流满虚汗,浸透了衣衫,她胸脯不住剧烈起伏,望着眼前陌生的环境,又是吓了一跳,正要自床榻上起身,脚步一软,却跌坐回了榻上。
回头,才见身下是这不大的拨步床。
药香味浓郁,清晨阳光自些微敞开的窗棂处大片晒下来,处处都透着温暖日丽,花灼呼吸些微发颤,脑海内还忍不住回想起方才梦中所见所闻。
那是什么啊?
“灼儿?”
竟是许如意推门进来,连带着孟秋辞江之洁与跟在最后的梁善渊,似是听见她一声尖叫,许如意面色些微慌张,忙蹲下来握住花灼的手抬头去看,“灼儿,你怎么了?”
花灼还有些没回过神来,闻言刚要说话,孟秋辞在外染了冰凉的手却盖上她额头,继而,眉心紧皱,“花灼姑娘,你发温病了。”
“温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