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为他解药,他比任何人都要知晓明白。
“你心悦我,我也心悦你,”梁善渊眸光经烛光映照,却只显黝黑深暗,“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去死,做鬼来陪我?”
第73章
花灼心下一惊, 猛地要抬手从他身上起来,却被他抱的牢牢紧紧,只觉他似什么恐怖花朵一般吸取着她的养分, “怕了?既心悦我, 便注定走上这一步,你如今本就是将死之人, 何不为我去死?”
“你说的话没有半分公平!”花灼都被他这歪理气笑, 不知道他发的什么神经, “我自救又有什么不对?你大可百年之后等我, 如今盼着我死,是你的问题!”
“我有什么问题?我只是要你抛下一切,忘却一切,如我一般, 你我既两情相悦,你何不为我作此牺牲?”
“你这是自私!你难道就能为我死?说的什么歪理!神经病!你松开我!”
花灼奋力挣扎,却忽听一声轻响直砸上梳妆台, 有什么东西被梁善渊摔了出去, 花灼愣愣望向他,却见他目光淡漠, 声音含笑, “我可以啊,谁想要我的命都可以,你要, 自然也可以。”
花灼下意识望向那方木制小盒,虽不知里面的物件, 可心下却莫名跳得飞快,只觉那物件透着可怖之感, “那是什么东西?”
梁善渊只是定定望她,继而,松开一手示意她去拿。
花灼心下不安,却似被引诱,只觉鼻腔内有什么热流将要落出来,她吸了吸鼻子,还怕是鼻涕,却觉软帕抵上鼻子,是梁善渊拿着块帕子给她抵着,继而,血腥气味流露,花灼刚拿住那方阴冷的木盒,不禁指尖一颤,满身抵触。
“拿吧,那东西阴气太重,你凡人之躯经受不住罢了。”
花灼咽了下口水,望他浅淡眉目,继而,颤着手将木盒拿到手中,阴冷直往她手指皮肉里钻,冷到她浑身都打了个颤,鼻血流的厉害,她一把飞快的开了木盒,隔着烛光一望,里头只有一个小小的虎头玩偶,颜色陈旧,绣缝的憨态可掬,花灼望见那老虎玩偶的第一眼,头便似被尖针戳中一般疼痛,她紧紧蹙着眉心,在梁善渊的目光下,左右看了看这老虎玩偶,却在这上头,看到两个写的小小的字。
——思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