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托住自己膝弯,轻巧平稳的背着她起身。
花灼又闻到了他身上的药草清香味。
这味道总是不散,一直萦绕他满身,花灼听说过,若是小的时候整日吃熬煮的汤药,自身便会沾染着洗不净的药味。
她面抵在梁善渊肩侧,漆黑一片里,只有前方许如意拿着的火把泛着浅浅光亮,花灼微探出头,望梁善渊白如玉的侧脸,却冷不丁望见他面颊,似是有几分怪异。
嗯?
花灼盯着,浅皱了下眉,指尖上前一蹭,竟蹭了指尖一些敷面的脂粉。
脂粉?
继而,她望见了梁善渊面侧还未好全的伤,以及梁善渊望来的,阴森的目光。
他面庞显得如此不善,花灼指尖还有他脸侧的脂粉,正有些不知所措,便忽听梁善渊冷笑一声。
“怎么?暗示我?”
“啊?”
花灼都没懂他的意思,她不喜欢梁善渊这种眼神。
因为梁善渊这眼神,很怪异。
他总是如此,并非小打小闹,他这种人好似只有两个极端,一种是极为爱,极为善,另一种就是极为恨,极为恶,从不会有缓和一说。
就似一句话,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他根本没有衡量情绪的能力,有的只有伪装,与自身的喜怒无常。
“我的脸毁了,”梁善渊阴恻恻的盯着她,“公主若是因此嫌厌我,早与我说啊,何必我方才在马车上问,公主还与我打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