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灼闭了闭眼,感觉浑身都松懈了下来,她呼出口气。
怪梦。
梦见什么不好,梦见这个,也是奇了怪了。
花灼刚要起身,最让她觉得不舒服的感觉也紧随而至。
她身下有些不适。
“你们去给我放桶水吧,”花灼闷声道,她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钻回床幔里,低头一看,自己身下的床榻也如从前一般干净整洁。
做那怪梦,只可能是快要来月事,才会较比平日更敏感些,而且她又对赵玉京心含恐惧抵触,那种怪梦也不是第一次做,她昨夜又喝多了酒,醒来就忘得差不多了,没有太当回事。
对于赵玉京的一切,她若还有半分挂念,都是不应该。
“我昨夜做了噩梦,现下身上有汗,不大舒服,想先去沐浴——”
话音刚落,却听外头人声忽至,似是许如意的声音,清澈明朗,问花灼醒了没有。
花灼没动弹了,过了会儿,有个小太监走进来,花灼没等他问宫女,便道,“我醒了,一会儿我便出去,先给哥哥奉茶吧。”
小太监“哎”了声,花灼听出他声音,是昨日的来喜。
花灼忽的心里一顿,她道,“你先留下。”
要其他宫人去知会许如意,花灼将来喜唤到近前,隔着床幔打量他。
瘦弱的身板,穿着身深青色的太监服,腰系红带,他恐怕在宫里还有几分得脸,腰带下头还悬了块雕刻的不大精致的玉牌,更显得他一行一动透着股与寻常下人不大一样的意味。
花灼喊他过来,自然不是因为来喜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