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花灼所有的凌虐与自信,都是源自于力量,他认为到了地府,他也只手遮天,能将她的魂魄永远锁在身边。
可花灼偏不要受人桎梏。
从前的人生,是她一步步自己争取的,在这世间活到如今,是她一步步挣扎过来的,她死也不会成为他的所有物,受他的桎梏,成为他的一个‘东西’。
凭什么?
他让她死,她就得死,他让她痛,她便要痛么?
花灼性子确实是软,也胆小,可这并不代表她不坚韧。
她眼里全都是泪,静静的看着他发疯,恐惧让她紧攥着掌心,他看她的眼神恨不得杀了她,像是恨毒了她,“你和许如意说好了,是不是?”
“我说怎么青庵观那个死道士这么轻易就中了我的计!原来是你这个贱人和许如意联起手来对付我!你们早在一起了合起伙来骗我!你们去地府说好了是不是?”
“我问你是不是!是不是!”
花灼被他吼得浑身一震,继而,抬起泪眼来望他。
“关你什么事?”
火光越来越旺,他眼里的恨意成了实质,“你这个满口谎言的贱人——”
花灼眼泪还在掉,她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他永远不忌惮用最坏的角度来揣摩她。
这一巴掌太轻了,她本身就没有力气,像是猫儿轻碰一般,却要赵玉京愣住了,他恨恨的盯着她,花灼却弯下腰身去解脚上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