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只觉得梁善渊像是没有呼吸一样,那张脸没有一丝一毫的毛孔,在她眼里,就像个阴气森森的纸扎人,皮肤白的像一张泛着青色的纸,凤眼眼瞳漆黑,唇上猩红,昨夜里天黑还察觉不出,一到早上,就觉得太不对劲了。

“......都怪你们梁府,准备的床榻太硬,害本小姐睡不踏实,”树影摇晃,花灼指尖无意识紧攥着手里的包子,声音骄纵,“这会儿我瞧着你也挺好,挺精神的。”

“又挺好,挺精神了?”

梁善渊看着她,忽然觉得有几分好笑。

这女孩个子小,手里拿着咬了一半的肉包子,肉汤都掉手上去了,却丝毫没注意。

从昨夜开始,他便隐隐觉得,这骄纵的大小姐好像有些不对劲。

受鬼气与自身容貌影响,所有见了他的人,皆对他抱有惊艳,或好感神情。

只她不相同。

表面骄纵,可内里,却像是在......害怕他?

为什么呢?

除察觉他不对劲之外,再没其他原因了吧?

“你别挤在我跟前,烦死了!我最讨厌你这种个子高大的!看的我心里发堵!”

花灼捏着肉包子,听见脑内功德+5,才注意肉汤洒了满手,忙要去拿巾帕,却觉冰凉搭上她流了肉汤的手背。

皮肤相触,二人皆是一怔。

花灼是吓了一跳,那冰凉极难形容,好似到夜晚的墓地里摸了墓碑,她手登时弹开,肉汤便洒到了她身上。

花灼:......

可这次,梁善渊竟也没管她,只将巾帕搁到桌上,便道,“那我先回去了,姑娘记得擦手。”

花灼望着梁善渊离开,紧绷的身体才舒出口气,没敢用她给的帕子,喊听澜过来帮她收拾。

根本不知,梁善渊一路直走进抄手游廊,才寻了片最阴暗的地方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