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夫人,”秦氏生的貌美,花灼记得她是唱戏的伶人,被大了三十多的梁长均买进府来的,旁边站着的李夫人看上去就跟她娘似的,
“我就是一想起,当年九哥儿也不敢吃猴脑,夫人也是这样宽慰九哥儿,那之后九哥儿就爱吃了,我一想起九哥儿,心里就难受啊,夫人......”
“唉,想开些吧,妹子,九哥儿在天之灵,定也不想看你哭的难受。”
秦氏垂泪,花灼吃着素菜,看戏,却见秦氏在李夫人的安慰下猛地抬起头,一双泪眼沁满毒瞪着另一头。
花灼被她这眼神吓了一跳,跟着望过去,也是一愣。
她对上一双正直勾勾盯着她的眼。
是第一夜过来时,那脑子有问题的梁孟氏。
她手里正玩着衣服上的银铃铛,傻瞅着花灼笑。
“还敢笑呢......”
秦氏流着泪,语气恨恨,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阴森森道,“你发了疯想要儿子,赔钱货女儿年前死了,到中元便害我儿子......别以为我不知道!”
“哎,妹子,可别说胡话。”
李夫人瞅着对桌的梁长均,“你这话要是让老爷听见了——”
“听见便听见了!”
秦氏虽这样说,声音却依旧,只用力,仿佛恨不得将梁孟氏扒皮吃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跟她住一个院儿,从前是我嘴碎说过她几句,招她妒恨了,可有什么冲着我来啊!九哥儿那么小......她这毒妇......怎么忍心的?!”
“妹子,她是个傻子,哪能够呢?你当年嘴碎几句,她恐怕早忘干净了,你也别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