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莲当真古怪,说她好,她又一肚子坏水,说她坏,她还会给小动物治病呢。
“嗯,”梁善渊朝她笑笑,温声道,“只会些皮毛而已,花灼姑娘半夜去哪儿?”
“我——”花灼一顿,“我想起一件事,我那同心铃你还没还我呢。”
“哦,”梁善渊拍抚几下腰侧,轻唔了声,
“对不住,我出来的匆忙,花灼姑娘瞧,我连腰带都忘系了,那同心铃定是落在青竹阁了,花灼姑娘若是急着要,不如现下随我一同回去取?”
贵女抿了抿唇,她今夜里撑了把暗红色的油纸伞,兴许是来时一路匆忙,身上只一件薄衫。
时下民风开放,宁州处地又较为偏僻,街头巷陌女儿家依旧穿衣保守,这来自长安的贵女却不同,翠绿衣衫轻薄,袒露大片风光,现下天黑,暗红油纸伞一衬,更显她肤白美貌。
“我才不会跟着你去你那穷破屋,”花灼冷哼,“本就因着你们梁府这些子破事儿心觉晦气,若再被你屋那股子穷酸气冲撞,本小姐回去岂不就要大病一场?”
她这番话骂的太过犀利,阴德+20,花灼提起一口气,没敢瞧那鬼反应,碎步过去,撑着油纸伞到梁善渊跟前。
梁善渊此鬼,一向没习惯将他人放在眼中,既不将他人放在眼中,那对他人做什么事,说什么话,也自是毫无感觉,此番本已在心中筹谋下步,却见那贵女到他跟前,却是将她自己的油纸伞递给了他。
“你帮我拿着。”
梁善渊没问缘由,接过伞柄带她温度的油纸伞,瞥一眼地上还在呜咽祈求‘牛肉’的黑狗,侧身挡了挡,却见此女弯下头来,解着她自己身上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