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什么呢?
想不清楚,但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便已经跟八姐儿越发相像了。
“阿善呐,你——”
“母亲,”这声放的很柔,梁善渊跪在地上,双手揽着李夫人的手,“先回吧?再不回天太黑了,道长说了,府里有鬼作祟,危险。”
烛火一晃,李夫人眨了下眼,挠了挠眉毛,一手拍抚着梁善渊的肩膀,“是,阿善说的是,那母亲走前,将佛堂门给你关好,正好你在佛堂抄佛经,佛祖保佑阿善出不了事。”
“佛祖保佑,多谢母亲。”
李夫人起身,回头望了眼地上的外裳,“咦”了声,“我今日穿外裳了吗?”
“穿了啊,母亲怕冷,穿着来的,一直都没脱呢。”梁善渊眉目弯弯,双手将地上的外裳递过去。
李夫人接过披好,“当真是年岁大了,记性一日不如一日,你好好待着,母亲先走了啊。”
梁善渊目送李夫人离去,方才跪回到蒲团上,继续抄佛经。
抄完最后一页纸张,四下寂静,早已入深夜。
梁善渊抬起些微僵酸的脖颈,目光正巧对上面前低敛佛目,他弯唇对望,片刻,才开了佛堂大门,站到廊檐下望眼前空寂夜色。
身后,忽的传来一道男音。
“作恶多端,终将再无往生。”
梁善渊回身,站在空寂夜色之中,望着佛堂里金身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