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却好半晌未动。
梁善渊墨发落了满身,她白衣染血, 腿膝虚抵在床榻边, 闻言,却是一手捂着被花灼打了的头, 边抬起脸来。
夜色之下, 一张脸美近妖异。
“什么?”
花灼指着她,“你用鬼术勾引我!你不讲诚信!”
“鬼术?”
梁善渊眸光怪异注视她片晌,忽含几分笑意, 松了捂着头的手,拖着长音“哦”了一声。
花灼只觉, 此鬼恍若霎时出了鞘的一把雪刃,原本用温和假面掩盖的森森鬼气尽数展露面上, 笑意竟似带几分诱引,不低劣,亦不庸俗,反倒抬眼轻巧一望,便直直触人心底。
“我可没用鬼术,再者,我的鬼术对灼儿又没用。”
花灼乍时便明白她在笑什么了。
没有鬼术。
方才是花灼自身......被梁善渊蛊惑才没推开她......与鬼术没有丝毫干系......
梁善渊目光却暗暗打量她。
从前,是因他从未与人有过如此接触,所以才从未想过。
既此女确实不要他厌恶,反倒挺引他兴趣,如今望来,此女虽心有所属,亦会对他碰触而生出情.欲。
不过凡夫俗子,可他不讨厌,毕竟有欲望才好操控。
梁善渊微眯了下眼睫,却是手撑床榻而过,面朝花灼极近。
“公主可有养面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