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气?
这情绪明显不是梁善渊能控制的了得,是鬼自性对贡品的执着与在意。
讲究这么多......那还是算了......
花灼没再说话,缩在他怀里闭上眼睡过去。
思绪逐渐下沉,却做了个梦。
眼前,是道宽宽的土路。
土路中,停着一辆犊车。
花灼混混沌沌,半梦半醒的走上前去,土路上空无一人,只有这犊车突兀的停在路中,她掀开犊车车帘,里头却恰巧探出张脸来。
听澜笑颜如花,穿着她最常穿的浅蓝色衣裳,“三公主,您还是把这牲畜抱来啦?”
东西?抱来?
花灼下意识低下头,便望见她怀里抱着一条粗长的白蛇。
这白蛇极为美丽,堪称光洁无暇般若玉美丽,只蛇尾伤了片血淋淋的伤口,正缩在花灼怀中,抬起一双猩红的眼睛望着她。
她本该是很怕蛇的。
蛇尾缠裹着花灼的胳膊,白蛇一双猩红的眼直直盯着她,目光竟相当可怜。
花灼“嗯”了一声。
她由听澜扶着,上了犊车,犊车一路前行,不知要去往何方,花灼忽的听见一声怪音。
似是咕噜一声,肚子饿了的声音。
“三公主,这蛇饿了。”
花灼低下头,蛇尾缠着她的胳膊,白蛇猩红的眼睛却望向了听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