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江之洁虽不知其意,可也听出此女心邪狡诈,恐怕乃穷凶极恶之徒,“不怕反倒两手空空?”
“若会两手空空,只要将本属于我的鱼与熊掌尽数烧毁,毁自我手,便依旧是我的,”梁善渊目光定定,唇角微弯,却并无情绪流于眸间,反倒显得似纸人一般令人不寒而栗,“我只奉劝一次,世子最好不要试图去抢我的东西,因我的东西便是烂了,死了,也只能烂在我手里,死在我手里。”
“你什么意思!?天潢贵胄岂容你这平民放肆!”
岂有如此放肆之言,此女蔑视皇族,江之洁一时气怒,竟直给了此女一巴掌。
用力颇大,扇偏了梁善渊的头,白玉耳坠在此女耳垂下晃荡来回,一道鲜红巴掌印霎时落上此女面庞。
梁善渊伤手轻抚过自己面庞,望来凤目却毫无感情,只唇畔泛着浅笑,却转瞬即逝,变了副模样。
“你嫉妒,又何须打我?”
“我——”
“你们做什么呢?!”
花灼坐在犊车里迟迟不见这二人上来,进门便见梁善渊一手捂脸,还说出这话,赶忙上前去,心下便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怕是江之洁问起梁善渊昨夜经过,梁善渊半遮半掩的说了,惹得江之洁气怒不成?
梁善渊本是男身,他定不可能言明,花灼本就不适,当下难免头晕脑胀,先拦在二人之间,挡在梁善渊身前道,“寄夏,出了什么事情你也不能打他啊。”
“打一女子是我不对,可她简直放肆!”江之洁竟是真的生气。
“你先去犊车里吧。”
江之洁不愿,到底觉得如今情形尴尬,难免越抹越黑,转身出门上了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