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新手不可能涂得这么好,想到他以前可能有过其他女人,心头莫名地感到有些酸酸的,这是怎么回事,她不可能心生嫉妒了吧,呸,她可是立志要杀了他的人。

傅枭眼眉一挑,唇角微勾,泛起一抹高深莫测的诡异笑意:“怎么,吃醋了?”

沈若希赶紧收敛心神,轻咳了一声,微抬下巴,一脸冷傲地说:“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有点差异。”

“是吗?”傅枭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有些嘲讽地低笑,“口是心非。”

男人的视线不经意地看到桌子上的高跟鞋,随手拿起,然后在她的面前弯腰,把她的脚抬起,掌心里,女人的脚娇小玲珑,仿佛白玉雕琢而成的艺术品,美得让人窒息,这脚握在掌心里,感觉真是妙不可言。

沈若希见他弯腰给自己穿高跟鞋,顿时一愣,简直不敢相信,这男人冷傲邪魅,桀骜狂肆,目中无人,他怎么可能为她做这种事,太让人惊悚了。

男人的手指很修长,带着一丝的粗粝,沈若希脸红得如喝醉了似的,眸光渐渐变得迷离,有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

她微咬着唇,有些羞涩地缩着脚:“傅枭,你想握着我的脚,握到什么时候?”她真不懂,不就是脚嘛,也能让他握着这么久,爱不释手。

男人仿佛才如梦惊醒,把高跟鞋轻柔地穿在她的脚上,看着隐没在高跟鞋里的脚,他竟然萌生了一抹嫉妒,他顿时一愣,随即忍不住自嘲,他真的被这个该死的女人迷得神魂颠倒了,他竟然去嫉妒一只穿在她脚上的鞋子,真的魔怔了。

仿佛想掩饰什么,他帮她穿另一只高跟鞋的时候,动作显得有些粗鲁了,草草地套上去,随即站起来,沉声说:“天色不早了,去酒店吧。”

感觉到男人身上突然迸发的寒意,沈若希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他握着她脚的时候,分明一脸痴迷的样子,这才不过几秒钟时间,又端着这副仿佛全天下的人都欠他钱的棺材脸,真是喜怒无常。

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出来,要是再被他收拾,她就惨了。

“傅枭……”沈若希扯住他的衣服,皱着眉头说,“今晚那个程桂芝会不会出席宴会?”她可是撂下警告,要她今晚好看的。

傅枭低头看了一眼她抓住自己衣服的小手,平时他衣服上有一点褶皱他都忍受不了,但是这会儿,他并没让她把手松开,低沉的嗓音冰冷无情地说:“她存在与否,对我毫无意义。”

沈若希的心顿时一颤,赶紧说:“你也听到她说的话,她会欺负我。”到时候,在宴会上,都是她认识的人,要是她们打起来,傅枭袖手旁观的话,那她也太吃亏了。

傅枭微眯深邃如万丈深渊般的锐眸,蓦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眸光如烈焰般狠狠攫住她的眼神,低沉的嗓音透着一抹嘲讽的讥讽:“别忘了,你是傅家的少夫人,你被她欺负,让我丢了脸,你今晚就死定了,就算你哭着拼命求饶,我也不会放过你。”

沈若希微咬着红唇,一脸委屈,现在有人要欺负他的妻子,他不说要保护她就算了,他竟然说这种话,她果然嫁了一个禽兽不如的魔鬼,她强烈要求糖糖,给她换一个像个人的老公吧。

女人的唇本来就已经很娇艳了,她这一咬,就想要滴出血来似的,傅枭唇角微勾,唇畔泛起一抹邪气的冷魅:“怎么,想把唇咬痛,好让我心疼?”

沈若希顿时嘴角微抽:“我才没有……”她那只是下意识的动作,而她也不认为,这禽兽会心疼自己。

男人冷冷地轻哼,霸道地说:“不准咬唇,否则……”他修长有力的手臂,紧紧环在她的腰上,俊脸上的气息更邪魅,低哑的磁性嗓音,透着一抹强势的凶残,“老子弄死你!”

沈若希顿时吓得倒抽一口冷气,赶紧松开了咬在唇上的贝齿,这男人是行动派,而且体力好得惊人,她一点都不敢怀疑他说的话。

见她松开了,男人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神情,手掌在她细腰上摩挲了一下,这才牵着她,往外面走去。

在外面,游空已经备好豪车,正在等他们出来,看到他们,立即拉开了后车厢的门,恭迎他们上车。

沈若希脚步一顿,看向他,担心地问:“我弟怎么样了,他有没有乖乖去上学?”

游空目不斜视,完全不敢多看她一眼,一本正经地回答:“回少夫人,你弟已经乖乖回学校上课,我为他请了一个临时保姆,你父母不在家这段时间,就由保姆来照顾他的起居饮食,你可放心了。”

没想到他一个大老粗竟然这么细心会安排,沈若希看着他,感激地一笑说:“谢谢你,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