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蓬迟疑道:“按照他的说法,他也不知道他的师父有没有解药药方,对吧?况且就算真的有,这么大的裂谷,找也不好找啊。”

“话是如此,”蒋行舟看向阮阳,“如果阴差阳错同那药方失之交臂,恐怕我会后悔很久。”

落目之处,阮阳还是魂不守舍地站在那里。

“我没有意见,都听大人的。”莲蓬赶忙道。

阮阳想跟蒋行舟单独说话,但莲蓬的胳膊上刚才那个固定的树枝歪了,蒋行舟得给她重新包扎,做完这些,他又帮莲蓬打了些水来,让她自己整理整理乱发和伤口。

轰隆一声,天上闪过一道雷,很快便有雨点飘了下来,起先只是几滴,几息后便如牛毛。那月白衣服的人还是没有回来,三人无法,只好不请自入,推开了草屋的门。

阮阳突然道:“你说的那个金盘,他放在哪了?”

“人家收起来了。”蒋行舟道,“别乱翻。”

阮阳收回手,将这草屋细细打量一番,然后又觉得没什么事做,便一屁股坐在了窗边,目光也顺着窗口飘了出去。

莲蓬和蒋行舟也在角落坐了下来,三人一时无言,就这么睁着眼睛等到了天明。

雨水冲淡了清晨的瘴雾,蒋行舟推开门。雨还在下,谷中却不见寒意,雨水落在院子里,溅起一地泥泞。

院子里搁着几个蓑衣,蒋行舟心道多有叨扰,而后将那蓑衣摘了回来,递给阮阳和莲蓬一人一件。

三人将药丸含在舌下,走出了这个小院。

天女花被雨水打掉了不少,落在地上如同一地浮雪,莲蓬见了也暗暗称奇:“没想到竟还真有传说里的那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