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行舟骤然推他,又见阮阳大意呛了口水,只好托着人的后颈让他安稳坐了起来。

“咳咳咳咳!!”阮阳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半个身子附在蒋行舟的上身,衣衫尽湿。

无奈的蒋行舟拍着他的背,又些许好笑:“你不会水?”

阮阳眼睛发红,不住摇头。

他是京城生京城长的,上辈子跟着木凌打仗的时候也没参与过海战,哪里有学凫水的机会。

蒋行舟不想就这么抱着阮阳,但木桶里拢共就这么大的地方,他再怎么调整姿势也免不了和阮阳肌肤接触,很快便有些难耐。

“你没事了就先出去。”

阮阳点点头,他没料到今日会如此丢脸,还是在蒋行舟的面前。

他一边咳着一边向外迈步,要撑着蒋行舟站起,指尖一滑,摸到了蒋行舟的后腰。

蒋行舟大惊,当即顺着他的手腕,将人死死扼住,“你干什么?!”

“这是什么?”

阮阳抬起脸,神色惊异,手却未收回,甚至还在那里摸了一把。

“什么什么?”蒋行舟颇为烦乱,拽着手腕让他站起来,“快出去,再折腾我们两个都洗不了!”

“你这里有个东西。”阮阳道。

“无非是疤,无需惊奇。”

“不是的,”阮阳很坚定,“你转过去,让我看看。”

蒋行舟拗不过他,但现在处境尴尬,又不能站起来转过去大大方方地让阮阳看,便道:“行,你抱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