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云问他道:“你怎么回来了,你爹能同意?他不是让你去绸缎庄当伙计了吗?”
刘子牧撅着嘴:“这次就是他带我回来的。挣啥钱?钱又没有命重要。”
他伸手拽了一把叶青云,“走,不能在大街上说,先回去。”
“哎哎哎!等一下,等我收拾好的,还要去买菜呢。”
嫩黄瓜不经放,每天要现买的才新鲜。
回去的路上,见四下无人,刘子牧才说了事情的始末。
他爹刘禧在韩王府做了两年的外厨,做得挺知足,府里好几个厨子,所以活不算多,月钱也不少,吃的也挺好。
虽然韩王萧灼脾气阴晴不定,丫头小厮们规矩又多,但厨子基本不会直接接触到主子,很少会挨罚。
可从上个月起,萧灼不知为何突然变得残暴易怒,王府的护卫被处死好几个,王爷心情不好,伺候的丫鬟也倒霉,因为小事就被打杀了两个,发卖好几个。
整个王府都变得紧张起来,剩下的人每天都战战兢兢,怕下一个轮到自己。
很多都是家奴,一家老小都在王府里,躲也没地儿躲去,只能听天由命。
但刘禧是外厨,看见这样便想请辞,虽然现在还没有厨子受到波及,但也保不准哪天会丢了老命。
真是,刚把孩子带来平康事情就变成这样,哥儿还没定下亲事,如果自己没了命,剩下他们孤儿寡母以后可咋办?
他给管家塞了一包银子,谎称自己老母亲去世,要回家守孝,管家每天正心烦意乱,也没心思仔细调查,又看在钱的份上,手一挥放他走了。
其实牧哥儿的奶奶早已去世多年,刘禧边在心里告着罪,边收拾东西带着孩子连夜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