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尚荣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昭哥儿,你我夫妻多年,本以为能相伴到老,想不到如今却,却——唉!”
“别家若出了此事,不说要打去半条命,最轻的也是一封休书,可我怎忍心对你动一下指头。你跟了我这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就给你一封和离书罢,房子和铺子都归你,我只留一辆马车,独自找个清静之地去生活便好了。”
围观人群又是一阵骚动。
“这卢老板当真有情有义,家产居然全留给夫郎。”
“他这夫郎也是一直管着铺子啊,辛苦不比他少,而且他们做了这十几年生意,手里怕是有几百两银子都不止,随便都能买几处宅子了。”
“话是这么说,可你又知道那银子在谁手里,说不定都是他夫郎收着呢。”
“哎!这柳哥儿怎地如此想不开,放着好好的富贵日子不过,非要整这一出,现在可好了,家都散了。”
“那内情谁又能知道,说不定是他夫君那方面不行,他实在熬不住了呗。”
“你说的有几分道理,毕竟这么多年俩人也没生出个孩子。”
眼见这些人越说越离谱,卢尚荣“咳咳”两声打断了他们,复又问他道:“如何,昭哥儿?”
林友道劝他道:“你冷静下来再想想吧,老卢,说不定还有别的内情。”
“不用!”柳昭突然开口道,他凄然一笑,“行,就照你说的做,和离书拿来吧。”
“哦,好,待我去写。”卢尚荣去了后院屋子里。
不一会儿,便拿着两张纸和笔墨出来了,还背着个小包袱,柳昭接过来看了一眼,唇角微微动了动,似悲又似笑,拿过笔墨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还了一张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