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快,叶青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柳昭忍着怒气,咬牙道:“这腌臜东西!装得一副正人君子,骗了我这么些年。”
“他既是不止一次,你就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吗?譬如说身上有脂粉气味之类的。”叶青云问他道。
“没。”柳昭面上红了红,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清的声音小声说道,“我们一直没有孩子,他说要修身养性,避免太频繁,才好怀上,这几年便一直分房睡,偶尔才会在一起。”
什么狗屁理由!狡诈多端的瓢虫。
叶青云想起刚才的事,对他说道:“他和离书写得那样流畅,走得又那般利索,看起来像是早有预谋,今日你这事说不定跟他脱不了干系。恕我问件冒昧的事情,除了房子铺子马车,你们家可还有积蓄或账务,不知是由谁掌管着?”
柳昭脸色发白,“都在他那里,我这些年积攒了有百余两,但家里两辆马车,每送一趟至少能赚一到二两,一年差不多有五百两,日常花费不多,这么些年,具体的我并不清楚,可少说也能存个几千两了。”
这么多!
叶青云失声道:“那你就那么轻易放他走了?”
柳昭闭了闭眼睛,“我怎会想到突然出了这事,方才我是存了死志,哪里还会想到钱财的事。”
“我自小生活在平康,家中经营多个铺子,富足有余,但姻缘上却是不如意,总是和长辈的意愿有分歧,年过二十还未出嫁。”
“偶然遇到了卢尚荣,他相貌自不必说,谈吐也很不俗,看起来热情又沉稳,但他那时只是个货郎,家人是万万不会同意这样的人,我娘拗不过我,偷偷给了我一包金银首饰,放我离开了家。”
“他已无父母家人,我们来到了永溪,用变卖首饰的钱置了房子,租了摊子,赚到钱后又买了铺子和马车。生活越来越好,但没有孩子却成了我一桩心事,可他安慰我说,哪怕一直怀不上,他也会和我相伴到老,永远不会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