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连青山都要瞒着,不过也是,青山知道了如夏就会知道,那林家也有可能知道,老太太点点头,“这个容易,我晓得了。”
即便做了这么多,恐怕也只能暂时置个表象,几乎所有事情都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萧鸿只不过是想拖延时间。
正德二十四年,正月初七。
新的朝会即将开始,议事房中,几个臣子劝着萧珣:“陛下,臣以为此事不妥,五皇子殿下虽已历练几月有余,但并州近年来并无战事,贺大将军这几年一直在休军养兵,就这样直接立太子,恐不能服众啊!”
“确是,臣兹以为,齐王殿下去梁州剿匪两月,其功劳甚至都盖过了此事。”
余下几位大臣频频点头附和。
正德帝听闻这几句,不悦地皱起眉头。
一人提议道:“若陛下真属意五皇子殿下,不若让他趁此时去淮州治理河道,淮州连年被淹,今夏恐还有涝灾。”
治理河道需大笔钱款,国库不充盈,户部年前还在找他哭穷,萧珣脑瓜子疼。
他今岁还不到五十,已然生出了白发,这几个废物儿子令他烦得慌,就一个不怎么废物的,还不是他亲生的。
老五萧沉虽说也不算成器,但自小同他亲昵,其母顺妃又温婉贤淑,娘家势微,成不了威胁。
萧珣揉了揉鬓边,“此事容后再议,都退下吧。”
次日朝会,殿前太监宣读年前积压的折子,当念到萧鸿这本时,众臣明显感到了他周围弥漫的戾气。